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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麻雀雖小

城市裡的麻雀變少了吧?其實自己也不太確定,好像在後陽臺的遮雨棚上偶爾看到,但認真想起來,因為沒有正眼看過牠們,實在不能確定鳥的身分。在一個充斥著龐然巨物的都市景觀中,麻雀的存在感被稀釋得非常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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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與斑馬、獅子夢遊

我的父親長時間在動物園服務,有一天,好像是動物園正在舉辦某個重要的慶典吧,園裡架設了一座大舞臺,整排的電視臺攝影機早早架好等待轉播,園區洋溢著歡鑼喜鼓咚得隆咚鏘的氣氛,此時主管正忙著接待一群來訪的國外動物園使者,忽然來了緊急的電話:「喂!?……我好像聽到身邊有馬蹄聲經過!」「啊不好了,一隻斑馬跑出來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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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可愛的馬

不久前與人談茶,聽聞今日茶界仍有「品茗時搭配茶食是否適當」的爭論,即使茶食已吃了個幾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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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九月與蛾

不久前南下出差,順道回美濃。經過烈陽的連續轟炸,阿嬤家前方的一小畝田意志消沉,只有果樹像吸飽了陽光的蜜汁結實纍纍地撐場,地表上其餘能收成的蔬菜只有零星的茄子、長不大的青蔥與過老的番薯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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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一隻特立獨行的豬

When pigs fly是老派的英文說詞,意指「我才不信某事會發生呢」,飛天豬的畫面比「太陽打西邊升起」的類似說法喜感多了。因此,如果有人說:「這位作者若能準時交稿,豬都會飛囉!」他真正的意思是:「這是無可能ㄟ代誌。」(以下開放照樣造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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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養虎為患

也還沒有北極熊漂洋過海來傳福音:「愛是恆久忍耐在柵欄裡。」─湖南蟲,〈動物園沒有〉,收錄於詩集《一起移動》
也許是居家防疫的日子過得太過乾枯,Netflix的紀錄片《虎王》(Tiger King)收視率一飛衝天,首播頭十天美國境內觀賞人次突破3400萬——在坐困愁城的悲哀中,看美式鄉土劇灑狗血的各種困獸之鬥,大概具備某種以毒攻毒的療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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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穿西裝的兔子

從前從前,有隻可愛的小兔兔名字叫彼得,彼得總是穿著水藍色西裝外套,而且所有印上他身影的商標產品都會變得很貴——即使是一小盒餅乾,或者新生兒的口水巾。這就是國際兔子巨星的待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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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五十嵐大介的麵包與貓

「揉麵糰時,要讓它帶有少女肌膚似的彈性。」這就是製作美味麵包的訣竅。以上兩句話是五十嵐大介的漫畫短篇〈麵包與貓〉的開場白,同框配圖為太空視角的地球,壯麗得不得了,如果需要配樂的話(沒人問你),我會點播《2001太空漫遊》經典配樂,翻開這一頁,請想像激昂的「得——登——」號角聲伴隨著麵糰一起在室溫下膨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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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超深度鯰魚

朋友去年職場多波瀾,聚餐時無奈地說,主管空降了一位PM,意圖提升團體的競爭力。聽過「鯰魚效應」嗎?「在一群泥鰍裡放一隻活蹦亂跳的鯰魚,能有效激發泥鰍的危機感,拚命扭動的泥鰍生命力更旺盛,肉質也更結實鮮嫩」,不同國情之下,「泥鰍」可以置換為「沙丁魚」或「鱈魚」,這是企業管理理論中很知名的論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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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章魚心,海底針

看完是枝裕和的電影《比海還深》,照理說應該沉浸在臺詞或演技的餘韻之中,腦海卻盤據著電影結尾出現的章魚溜滑梯,似乎哪裡不太對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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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颱風與地牛

花蓮每年都有颱風,家家戶戶外頭都放著「地牛」,所謂的地牛就是巨大的石頭。因為當時的房子多是茅草屋或木板屋,建房子的時候便拿麻繩將房子綁在地牛上,防止強風把家吹垮。巨石得去河床邊、山谷間找;有些人家偷懶或者找不到,蓋再怎麼漂亮的房子,颱風來也沒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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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跳舞的熊出沒,請注意

多年前我還在紐約廝混的時候,參加過Gogol Bordello的演唱會,舞臺背景是一把巨型彈弓,那是他們第三張專輯《Gypsy Punks》的封面,也是他們最喜歡使用的隊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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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自己的零用錢

我是家裡的大姊,從小到大的記憶裡面,就是不斷的工作,休息的時候照顧弟妹。直到我21歲的那一年,住在豐田的伯母看到一個男人覺得不錯,便介紹給我。那男人是從新竹竹東搬到豐田的客家人。當時也沒有多想,長輩說嫁給他不錯,我們在 1972年便成婚,生了兩個兒子、一個女兒,我也成為了豐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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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找治好牛的藥

我是七腳川系的阿美族,長輩私底下都這麼講。我在1941年出生,聽說我出生前的30年,我們才從很遠的地方搬到溪口。要不是日本人走了,部落耆老也不敢告訴我們,因為過去,我們部落是被日本人趕到溪口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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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野味】鼠輩吉祥

倉鼠能把體重20%的東西塞進臉頰。想想看,如果人類的臉部肌肉彈性這麼好的話,搭乘廉航的時候,就不必為了行李超重的問題而心驚肉跳了——「行李超重喔!」機場櫃檯人員冷酷地這麼說的話,只需要微笑,不失優雅地打開行李箱,將失心瘋買下的伴手禮(乳液唇膏或餅乾等)一一塞入口中,就能順利解決重金罰款的危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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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牛揹起來的家

我常跟孩子們說,那個年代的我們過得真苦;但是想到那頭陪我長大的牛,我就知道我們並沒有真的多苦。忘記幾歲的時候,家裡來了一頭小牛。父親牽著牠給我,教我怎麼照顧牠,牠便成為我的童年玩伴。還沒上學時,我就帶著牠在村子裡面到處吃草。

牛犁社區布畫創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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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找一個容得下我的所在

我不是長子,當家族人口變多,家裡的人開始暗示,說我必須成家立業了。我聽懂他們的意思,哥哥會繼承家裡,家裡不夠容下我了。我想著,不然就去花蓮吧?聽人家說花蓮的土地多,我是一個農人的後代,有土地哪裡都活得下去。

坐著軍卡的婚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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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坐著軍卡的婚禮

雖然叫作伍妹,但其實我是大姊,要照顧家裡的弟妹。小學畢業14歲,我就到山上幫人家砍草,砍了幾年後換砍甘蔗。那時候大家都去豐坪村的一戶大地主家裡當幫工,老闆會分給每個人一輛單車,大家就騎著單車今天這塊田砍完、往下塊田,一塊塊輪下去;好幾塊田同時在做,一起工作的人都不一樣。

彭黃來創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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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我們客家人

沒有想到就這樣一句話,我們全家人跟小叔收拾好行李,就上路了。走到鄰近的海港汕頭,需要大概一、兩天,等船搭船花了兩、三天,最後又坐了四、五天的船,才到達臺灣的海域。那時候情形非常亂,小叔跟我們走散了,就我與先生、孩子們成功搭上船,來到高雄。

邱盛妹作品 我的豬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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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村畫誌】我的豬童年

我四歲從屏東搬來花蓮,因為父親的家族分家,不是長子的他,聽說花蓮機會多、土地都沒人開墾,就把我們一家用牛車載上花蓮。但是要取得土地沒那麼容易,父母那時候都在有錢人家幫傭,雖然忙碌,卻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,家人們都在身邊,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特別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