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地
五月天,梅雨徘徊。南投縣仁愛鄉大同山上,時而大雨滂沱、時而豔陽高照,劇烈天候下,露天栽培的櫛瓜,依然出落得光澤亮麗、挺拔硬實。瓜農不畏日晒雨打,逐株搜尋大小合宜的櫛瓜,一條也不漏接,否則錯失最佳採摘時機,櫛瓜身價可是差了好幾碼。因此,採收作業一天得早晚忙個兩回,雖然勞累,回報卻是甜美,讓瓜農越忙越起勁。
別以為馬鈴薯只有單調的土黃色,在雲林斗南見識到特別栽種的「紫色星空」、「粉佳人」、「紅寶石」彩色系列,才知原來馬鈴薯也是繽紛多彩的家族,雖然彩色系列產量袖珍、市面不多見,卻創造極高聲量,絢麗了斗南「馬鈴薯之鄉」招牌。
雲林「三欣園藝」以栽培文心蘭起家,卻在葉萵苣產業發現更多商機、更多可能性。十年耕耘,三欣不僅打破亞熱帶氣候的緊箍咒,周年生產十一種溫帶葉萵苣,通過產銷履歷驗證、生吃熟食都美味的「美生菜」,徹底征服臺灣人的胃,並憑藉第四代智慧溫室,實現百分之九十自動化的目標,以精實人力創造十倍產能,除了站穩中層消費市場,更搶先布局農業淨零碳排放商機。
胡蘿蔔營養高,但味道特殊不討喜?新世代彩色胡蘿蔔完全顛覆這刻板印象,滋味清甜細緻,毫無草腥味,外貌更是亮麗多彩。雲林縣東勢鄉推展大面積標準化契作、全方位嚴格品管,賦予胡蘿蔔嶄新風貌,「國際台灣胡蘿蔔日」人潮年年倍數上揚,為原本寂靜的農村帶來蓬勃生氣。
變,才是唯一的不變。現代農民一足一印踩在泥土上,面對著接踵而至的挑戰,唯有眼觀四面、耳聽八方的真本事,才能在逆境中存活。這一回,哼著楊宗緯的歌曲〈洋蔥〉,來到國產洋蔥的大本營恆春,在新啟用的伴手禮中心,進入洋蔥的前世、今生,在「蔬菜皇后」的百媚千姿中,一層一層剝開洋蔥的心。
談到旗山,必然會想到那裡盛產香蕉,和日治時期即建立的百年糖廠,為臺灣農業與製糖產業重要的一部分。其中「高雄市旗山區糖廠社區」發展活躍,於二○二一年及今年二○二四年皆獲得金牌農村競賽金牌獎,近年更投入由農業部農村發展及水土保持署推廣的農村社區「綠色照顧」計畫,為社區在地高齡者提供更多支持和照顧。
澎湖的燈塔矗立在碧海藍天間,日復一日,無聲無息地守護著這片島嶼。每一座燈塔都有各自不同的歷史背景,它們不只是建築物,更與當地文化、歷史、居民的生活交織在一起,流轉著悠悠歲月。無論是風平浪靜,還是狂風暴雨,總以不變的光芒為海上航行的船隻指引方向。
每到冬季,我就開始想念馬祖的老酒麵線。那一碗麵線的魅力,在於香醇老酒對熱湯的提味。馬祖處處有老酒,被公認為「老酒故鄉」的地方,就屬於南竿島上的津沙村了,而少人知道的是,津沙老酒的好,背後居然有媽祖的功勞。
老酒主要材料是糯米、紅麴菌與水,津沙村裡有兩口百年青石古井,相傳就是甘甜的井水,為津沙老酒贏得盛名。
六月初報名參加了登山嚮導訓練課程。
整套課程共計四十小時,拆成一天室內課、一天室外課,再加兩天一夜的室外課。最後這個兩天一夜是最精華的「實戰訓練」,我們要以老派的紙本地圖辨識地形、用繩結製作簡易的確保系統、搭建不同類型的帳篷、練習基本救生技術,以及野外炊煮。這兩天一夜都在苗栗泰安的「雪見遊憩區」進行。
東北季風漸起,鹹水煙讓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鹽味,冬季暖陽灑落在澎湖的海面上,如同布滿了金粉的藍色絨布,深邃而高雅;但這原本潔淨的氣息中,卻摻雜著一絲不協調的苦澀:塑膠瓶、破碎的漁網、褪色的浮球、殘缺的保麗龍箱……
古人說:「山不在高,有仙則名。」作為金門最高的太武山,海拔才兩百五十三公尺高,登高賞景只需半日,趁著秋高氣爽拜訪,山上有眾多人文古蹟,還有一座七百多年歷史的「海印寺」,一路上有如走讀明清到近代的兩岸史。
約老友L九月底飛日本,走三天兩夜的「表銀座縱走」。原本考慮帶帳篷,但後來沒花太多時間就決定全程住山屋了。原因很簡單:日本山屋的吃住條件簡直寵壞人。
表銀座是走在所謂的「北阿爾卑斯」山脊上,途經燕岳、大天井岳和槍岳,尤其尖聳如槍頭而得名的槍岳,在日本岳界地位崇高,因此也有人說表銀座縱走是一生必走的路線。
去日本找朋友。疫情時,友人的生活瞬間冒出了兩位小孩。現在,為了能一起散步,孩子也可以盡情玩,我們於是相約「上野動物園」。
當天下著細雨,我們分別從東、西園不同入口前來會合,雨瞬間狂落了下來,推著娃娃車撐開傘,我們躲進園區內的餐廳吃點東西,沒料想日本這麼親子友善,桌子旁多附設幼兒座椅,還有推車租借。
私以為,麻豆有三多——文旦、碗粿、菜市場。常聽人說「市三」、「市五」、「中央市場」,就沒聽過「市四」、「市二」或「市一」。
偌大的市三市場空間看似規劃良好,招牌設計統一、販售品項也多元,唯一弔詭的是——沒有一家營業。我以為自己來錯時間,不過裡頭賣雞肉的阿姨表示,此處確實只有少許攤位營業中,緊鄰的市五市場有一樣的閒置情況。
林投公園位於澎湖的湖西鄉,離機場只有一步之遙,是許多觀光客都會造訪的觀光名勝。公園的設置源於一九四六年的造林,長長的沙灘旁種植了滿滿的木麻黃,作為防風林,也是澎湖少數早期開闢的綠地,並於一九五三年正式建成公園。
臺北市西門町的新潮時尚離我越來越遠,但我還是喜歡來西門町,原因是這裡有廟宇,即使遊客來來去去,流行變來變去,但是廟宇始終靜靜的在這裡,守護傳統守著你,與熱鬧商圈形成強烈對比。
西門町之名來自日治時期,一九二二年設立臺北市劃分的新行政區。假如讓時光往回走,回到日治時期的西門町,當時的西門町是日本人聚集處,有劇場、有夜店,是娛樂休閒的地方,也是佛寺、神社聚集的朝聖地。
就算不爬山的人,多半也聽過「黑色奇萊」這個名號吧。早年奇萊山發生過多起岳界知名山難,讓這座山不僅惡名昭彰,還連帶生出不少靈異傳說。
但我想到的是普照的陽光、金色的日出、滿天的星空,以及一整晚忍耐肚痛的回憶。
奇萊主山約莫是我的第四或第五座百岳。那時剛爬完雪山主、東,自己帶隊走過加羅湖,熱血正盛。
友人問我有沒有空和她一起去泡湯。天氣還炙熱,不過能對我提出這種邀約的朋友,就真的是熟人,知道我不管在什麼季節,都能夠享受溫泉。
尤其淡季。避開人潮,朋友帶我來到「北投麗禧溫泉酒店」放空,其實小時候我完全不懂,為什麼有人可以一整天都待在飯店裡,不順便往附近走走看看,或爬爬山呢?
夏天的英國日照時長,到了晚上九點、十點天還不會黑,雖說許多人抱怨倫敦的天氣差,但比起臺北,我倒覺得倫敦的天氣還算客氣,夏天時經常是風和日麗的藍天白雲,再怎麼樣熱,對以前在臺中讀書、租屋沒冷氣的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疊。
夏天一到,英國各大超市開始推出燒烤組合,說明了夏日的英國,是個燒烤的季節。走在路上,傍晚各處的後院都會傳出炭烤香配上動感歌曲。
從暖暖車站往源遠市場的公車已經滿載,全是目測七十歲以上的長輩──是一輛萬歲公車。到站時,除了我們,還有一位身穿紫金湖人隊配色的阿嬤下車,兩手空空、沒拖菜籃車,她說她也要去菜市場。
剛踏進市場,攤商婆婆們便爭相告知:「十一點才開啦!」她們說的是市場裡那間咖啡店,或許在阿嬤的認知裡,低於四十歲的人,都是來喝咖啡的。源遠市場小,站在市場頭,就能望見尾,各攤坪數不大,眾人距離緊密,以正常音量就能和所有人談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