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作者 鄉間小路 第 52 頁
【水裡的回音】神在的地方
你看過《神隱少女》嗎?如果有看過的話,對這一幕應該難以忘懷吧:門簾掀開,腐爛神探頭進來,湯婆婆僵住笑臉招呼,千尋開始引路,一路上人人露出驚愕和作嘔的表情,黏稠的聲音不絕於耳,髒水不斷從神明的身軀湧現,流淌在乾淨的地板上。
【文明野味】影之島
該如何妥善向一名稚齡的孩子解釋死亡或滅絕的概念呢?有時候我會遇到這樣的困擾,就像試圖向一名還不會數數的孩子解釋「零」的概念、向一名還沒有時間概念的孩子解釋過去與未來。
【異鄉人的療癒餐桌】臺灣西班牙海鮮對決戰
年初失業,憤慨又頹喪地窩在家裡數日,食慾尚在,但就是瞇著眼還看不清目標。這時西班牙友人馬力歐問我要不要春天與他回鄉參加家族大事──表姪受洗禮。原本推託著不要,人生谷底見誰都丟臉。「你來的話帶你去吃便宜又好吃的海鮮。」這時有點動搖,「我們西班牙海鮮比你們臺灣好吃喔!」這下我從病貓變猛虎,氣急敗壞立刻訂了機票,怎麼可能會有比臺灣好吃的海鮮呢,我得親自去吃一趟才有立場辯駁。
甜甜的記憶,白衣天使昭美阿嬤
原來爸爸也當過糖廠員工子弟。當時奶奶(昭美阿嬤)在雲林縣褒忠鄉的龍岩糖廠當護士,身穿白色制服,頭戴護士帽。糖廠醫務室跟學校保健室很像,有架高的洗手檯、診間和一張看診用的床,還有醫生及另一位護士。
手工古法黑糖,來自土地的甘甜原味
每年農曆春節前後,太平洋沿岸的海岸山脈裡,甘蔗花開熟成,糖分累積到高點。製糖農人宋德貴(阿貴)砍下一支支甘蔗,延續著家傳的技藝,循古法手工熬製黑糖。一年一收的甘蔗,一年一做的柴燒黑糖,成了臺東縣長濱鄉的風土韻律。
甜甜的記憶,逝去的青春
從1960年通過火車駕駛證照考試開始,整整30年的青春歲月都在旗山糖廠度過。當年我是火車駕駛,負責將製好的糖運輸到碼頭倉庫,待船來之後外銷。為了配合船班,每天凌晨2點起床準備,3點半天未亮就必須出發,交糖後約早上8、9點。
最接地氣的路徑,糖鐵串起時空記憶
糖業鐵道還未普及之前,臺灣曾經是輕便車王國。日治初期,臺灣總督府鼓勵日本私人企業來臺灣發展糖業,新式製糖工場需蔗量大,傳統運蔗牛車無法勝任,糖鐵就此誕生,通常以製糖工場為中心,延伸成樹枝狀、輻射狀網絡,但常受河川與地形所限制。國民政府來臺剛接收時,糖鐵載甘蔗的專用線加上載客的營業線(含臺車營業線)總計全長達2964.6公里,比官鐵還長。
甜甜的記憶,五分車小戰隊
因舅舅是臺中糖廠員工,所以我就住在糖廠宿舍,讀專門提供給台糖子弟念的國小,後來改名成臺中市東區樂業國民小學。最常聽到的五分車趣事,應該是以前載甘蔗時,小火車在跑,孩子們在底下拔甘蔗,彷彿是台糖子弟共同的記憶。
【隱味食肆】他鄉味,家鄉味
疫情期間是馬來西亞小吃店崛起的契機。當時臺灣施行隔離政策,異鄉遊子回不去,想家鄉味都要想瘋了,小店於是一家一家地開。濱城人楊鈦州經營的「爹爹廚房」也在其中之列,不同的是,多數店家選擇開在都會區,他卻開在宜蘭縣冬山鄉。我問他:「為什麼來到冬山?」他說:「這裡像我的家鄉。」
甜甜的記憶,從古到今細說臺灣糖
很長一段時間,世人從水果與蜂蜜淺嘗甜味,直到砂糖出現。這由甘蔗煉成的甜蜜,不僅運輸保存更方便,而且用來調味、做甜點、加入咖啡茶飲皆宜,甚至曾被視為仙丹妙藥。「甜」逐漸成為飲食中重要的一味,砂糖的需求量也與日俱增。17世紀英國、荷蘭、法國等西方強權在熱帶殖民地成立大農場,大量引進勞力廣植甘蔗、量產砂糖,當時在國際上相當搶手的臺灣,自然也成了砂糖之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