標籤: 鄉間小路5003
那天夜空有流星雨,我仰頭,深山漾起微白的薄霧,星子在想像中飛翔。次日,晨光融化了森林的迷茫,我踏上山徑,尋訪杉木林與紅榨槭的歡宴。
大雪還未渲染稍來,「鳶嘴稍來國家步道」已散發冬季的詩意。由兩座山峰串連起的步道,鳶嘴山段峭壁險崖,稍來山段和緩優美。步入森林,迎面高挺的針闊葉混合林,有著臺灣杉、臺灣肖楠、紅檜、扁柏,森林散發著清冽氣息,低矮處的蕨類鮮綠盎然。
在美濃度過童年的我,曾經覺得遠足到一座有著漫天黃蝶飛舞、蓊鬱參天的大樹和板根發達的森林,那個俗稱「黃蝶翠谷」的「雙溪樹木園」,就是抵達世界的邊界。這個溪谷,曾差點淹沒在原本要蓋的美濃水庫中,幸好在一群人努力奔走下被守護、保存下來,讓長大後的我還有機會,再回到曾經自認為熟悉、也最平常的故鄉,重新發現此處非凡的前世今生。
茴香在翻譯世界裡,一直是個撲朔迷離的存在。
小時候讀杜瑞爾的希臘旅居記述,裡面提到一種茴香酒「烏佐」(Ouzo),酒色清澈透明,但是只要兌入冰水,整杯酒就會變成如雲朵般乳白。地中海區域許多國家皆生產這種茴香酒,如土耳其生產的拉克酒(Raki)、敘利亞區域的亞力酒(Arak)等。這種酒是在派對歡聚時候飲用的,通常搭配各種冷盤小點,邊喝邊聊。對於地中海居民來說,一起飲用烏佐酒算是某種友誼儀式,代表接納、聆聽與愛。
朋友說要年終聚餐,請我推薦好吃的烤鴨名店給他,我問:「要吃北京烤鴨還是廣式烤鴨?」他說:「有差嗎?」有喔,很不同,在臺灣同時能吃到北京燜爐烤鴨跟廣式片皮鴨。
香港傳統粵菜吃「燒鴨」。把烤好的鴨斬件,一隻鴨斬成五、六份,燒鴨是烤鴨,但不是北京烤鴨,北京烤鴨有專有的作法、烤法、片法跟吃法。
位在倫敦西區,具有久遠歷史的英國早餐店Regency Cafe,每到假日,外頭必定排了長長人龍,不分觀光客還是英國在地人,都在隊伍中等著吃上一份英式早餐。復古氛圍的店裡瀰漫著煎蛋、濃茶與煎肉的氣味,精神颯爽的老闆娘聲如洪鐘,喊著客人來拿餐,一邊俐落的倒茶、抹吐司。
比起下午茶的精緻,英式早餐多了一股粗獷,但又具有獨特美感。現今廣為熟知的英式早餐,是廿世紀之後才漸漸標準化的菜色,在那之前,吃一頓精美早餐是仕紳或上層階級較為熱衷的活動。
對於想吃蛋捲又怕胖的人而言,米蛋捲具有心理上的安慰作用。
然而米蛋捲生產者普遍為自耕小農,於是這「水花園有機農學市集」,成了氣溫十一度的今天,讓我踏出門的理由。經歷了幾次搬遷,市集今年落腳臺北市客家文化主題公園,一眼可見盡頭的攤位數量,卻讓我在離開時候,驚覺已過三小時,並且獲得三次滿額抽獎機會──原本不是只打算買一桶蛋捲嗎?
數大就是美,在府城「普濟燈會」可以得到印證,一千八百盞燈籠高掛在「普濟殿」廟埕與國華街上,鋪成一條長長的天空燈河,路過的人仰著看、笑著看,從心底「哇」出來地讚嘆。普濟燈會很美,美在為數眾多的燈籠,也美在匯聚夢想的放光。
位在臺南中西區的普濟殿,距今有三百多年歷史,是臺灣最早的王爺廟。對外地遊客來說,普濟殿是一年一度看燈會拍美照的景點;對府城人來說,在歷史和地理上,更是舉足輕重。
澎湖寬廣的潮間帶是居民「靠海吃海」、與大海共生的地方。這片富饒的海域至今還存在著一種較無侵略性、利用潮汐漲退「請魚入甕」的捕魚方式──「石滬」,不但見證了澎湖漁業的興盛與蛻變,也成為澎湖極具代表性的文化遺產之一。
石滬為利用石頭所堆起的捕魚陷阱。通常是漁人們觀察潮汐和水流的方向後,再以玄武岩、咾咕石順應地勢堆砌成彎延長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