標籤: 鄉間小路5109
我從市場攤販前走過,看見一個牌子寫著:「埔里日晒香菇」,攤子上的每個香菇都黑到發亮,老闆拿起一顆香菇用力砸下,發出「噹」一聲,鏗鏘有力。「沒有香菇像我們晒到這麼乾的喔,放十年都不會發霉,不會壞掉喔。」我想到小學堂廚房裡恰好沒有從埔里帶回來的香菇了,於是,稍微猶豫之後,我還是買了一包。
石虎是臺灣目前唯一的原生貓科動物,位列瀕危保育名單。其外型肖似虎斑貓,但耳形圓潤,耳後有明顯白斑,雙眼如探照燈炯炯有神,兩條灰白紋路從眼窩內側往上延伸到額間,是最清楚的特徵;體長約六十五公分,尾長約三十公分,體重則有三到六公斤,全身覆蓋深色斑點。
母校臺灣大學,慣用樹木命名校內幹道。椰林道、蒲葵道、桃花心木道,大致反應了早年的植樹偏好─大多是日治時的偏好,畢竟早早種下,才容易形成歷史記憶。校內雖也持續種植幾十年來流行的各類樹種,但幾乎都排不上命名榜。然而臺灣欒樹不一樣,伴隨幾個新系館往南延伸,「欒樹道」在兩千年初獲得命名,此時欒樹也才剛流行了約二十年,就樹木的時間而言,如此年輕。
茶具中,我最捨得花錢的,是杯托。然而,合適的杯托不好找,於是成了我最晚才入手的茶具。
杯托的選擇,首先要看跟自己現有的茶杯,是否搭配。接著可以考慮跟整體茶席的風格有無一致。常聽人說,茶席是大人的家家酒,原本不以為意,但等到自己買了杯托,瞬間煞有其事地慎重起來,一如杯托,在使用過程中,確實帶給品飲者更顯著的正式感。
中部越野跑圈有一位號稱「全民乾爹」的人物,年過六十,身材精實,膚色黑亮,很容易看出這人是練家子,但總是憨憨地笑,瞇著雙眼,嘴角都快拉到耳際。
初次遇到乾爹,是二○二三年末的龍虎鳳越野,從加里山下來時,看到這個精壯的背影。他讓到一旁說:「少年仔,給你先過,我體力要留到下週。」
那日,早晨七點未到,我獨自來到奮起湖車站的月臺上,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寧靜。晨曦輕柔地灑在鐵軌上,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山林氣息,令我不禁思索:這座車站有哪些畫面與聲音,是居民與旅人所熟悉的回憶?
出於好奇,讓我心中燃起了探索的渴望,我決定去拜訪站長詹岳翰。他在阿里山鐵路服務超過十七年,曾擔任列車長和沼平車站的站長。
釣蝦場燈光在水面上閃爍,像極夜裡過於明亮的星。
我陪著來自東京的朋友坐在池邊塑膠椅上,手裡握著釣竿,看著浮標一沉一浮。他興奮地問:「你們臺灣人真的很愛蝦呢?」我笑回:「大概吧。」話音剛落,空氣裡瀰漫著燒烤醬料的煙霧氣味,讓我心底泛起一絲空缺—因為我最熟悉的蝦滋味,從不在這樣的池水裡。
觀光客如我到澎湖,通常選住馬公市區,但是今天,我要住內垵。
內垵村位於澎湖群島的西嶼,是澎湖最西邊的聚落之一,從馬公開車來此,約需四十分鐘。這樣相對偏遠的地方,沒有市場,有菜車。
當地朋友與我相約早上六點半出門看菜車,但六點零五分,我就先被喉音很重的「各位鄉親大家好,宮口在賣豬肉,香腸、排骨、豬腳」廣播聲叫醒。
法國人都知道拿破崙不愛美食,他的軍旅生涯常常只求果腹,在馬背上草草解決。得到權力後,拿破崙也不定時用餐,導致他的官邸廚房必須要一整天都在烤雞,好隨時供應餐點。除了不定時用餐,他也不在餐桌上吃飯,而是在辦公桌或會議室,服務他用餐的團隊得隨時隨地嚴陣以待。
日本作家太宰治最為人熟知的作品,應屬《人間失格》。不過,比起自傳體小說的各種無賴耍廢行徑令人發噱,我更喜歡他另一篇小說〈水仙〉。
〈水仙〉的女主角是一位娘家不幸破產的貴婦人,出身上流社會、品味學識都好的丈夫,為了讓妻子重拾自信,鼓勵她去跟附近的三流畫家學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