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廚房的模樣】濟州島的農餐會

文、圖片提供/朱培綺

「邀請你們來濟州島與首爾,與我主持幾門藝術課程、和學生們交流關於香港與臺灣的文化經驗吧」收到在韓國多所大學擔任藝術講師的柳成孝老師傳來的短函邀請,我們沒有考慮太久便決定成行。

關鍵字在於「濟州島」,聽說南韓性感女神李孝利,在她演藝事業高峰,突然淡出演藝圈、宣布結婚、並與面貌老實的夫婿移居濟州島,在自家舉行小型溫馨婚禮。兩年後,「孝利家民宿」話題再度席捲韓國,如今過著自在環保的鄉居生活。

心想或許會遇見女神,懷抱對這個小島的奇幻想像,我們從南韓仁川機場直飛濟州島。事後韓國朋友匪夷所思地表示,第一次前往韓國,很少人從濟州島超展開啊(就像澎湖群島之於臺灣吧)。濟州島是遠古火山形成的島嶼,面積約是新北市大小,海岸地形特殊,岩石陡峭多險,靠海卻不易形成漁港,於是發展出「海女」這個身姿矯健、不戴氧氣筒潛水捕撈海裡甲殼生物、以此糊口養家的辛勤職業。現在堅毅的海女形象已成為島上顯著的人文特色。而遍地火山玄武岩,使得這裡的土壤多呈黑色,曝晒在公路邊的芝麻枝葉與果莢,不難推敲島上名產為何。

仗著韓國歐爸義氣,我們任性提出希望能拜訪在地小農與獨立書店的要求。這天前來接待的是一位身形圓滾滾,土生土長的濟州島青年,旅遊導覽、潛水、登山、露營是他的職業專長,更想做的是長期在濟州島舉辦藝術跨界活動,於是成了柳老師藝術課程的學生。他介紹了一對從首爾移居濟州島的夫妻,幾年前租下島上的傳統土石屋,在自家門口的土地小型耕種、自給自足。當全部的人在客廳席地圍坐,吃著他們自家栽種的紅西瓜,我意識到自己真的在韓劇場景中。談到移居的生活差異,晒到黝黑的太太說當年其實是受到海女的精神感召,立志學習當海女,過著「半農半海女」的生活。

除了滿街芝麻,濟州島另一名產是柑橘。離開海女農夫的家,我們被帶到另一個臨海的小農場,在石頭與綠草相間處,發現幾隻小山羊的蹤跡。農場小屋一端是販售柑橘產品的小店鋪,一端是陶土圓樓。農場主人邀我們進入明亮、通風涼爽的圓樓,大夥兒席地而坐,滿足的吃著農場自行研發的柑橘製品:柑橘冷凍冰沙、半透明的柑橘果片、果乾、果醬、柑橘原汁等。主人道出在濟州島栽種有機柑橘已經超過20年,因有機農業進而推演到整個生活概念,包含研究易經、順勢療法、綠建築,這才知道圓樓是他自己一磚一瓦蓋成,每支梁上刻有一個代表五行的中文字。

PROFILE

朱培綺

雜學者、素食者、或者書店企劃者,近期得知最新的身分是人類圖的反映者。有著金魚般的記憶力。踏進書店業界至今14年,累積許多的書店搬家經驗,歡迎交流。


更多內容請見《鄉間小路》2018年07月號